8月10日下午,從芝加哥開車到密西根州的Grand Rapids拜訪Michele和John。出發前我跟他們說大約五點到,實際抵達時間卻將近六點…因為我忘記芝加哥和密西根州的城市時差一小時。
John的大女兒Leah在家門口用粉筆臨摹了在網路上查到的「歡迎」中文字:
這個社區像這樣的房子,包含前庭後院的草坪,大約370,000美元,跟我居住的台中市社區的公寓價格差不多(含車位)。但是這裡每年要繳交的地價稅(property tax)超過5,000美元,John說,這算是中等價位,在他們社區北邊有個高級住宅區,地價稅更貴;台中市的自用地價稅是總地價的千分之2,60坪的大樓住宅,地價稅只要千元左右。
台灣人常自嘲中華民國萬萬稅,但美國的稅務也不遑多讓。住在密西根州北部的朋友Jim提到,他繳稅的對象包括市政府、州政府和聯邦政府,市政府的稅務網站有列舉稅金的用途和支出比例,例如:道路修繕、教育、醫療、防災…等等;同一州裡面的公共設施,並非全部州民齊頭式共享。
像Jim到Midland(密德蘭)市立圖書館借書,需要繳交借書證年費75美元,因為Midland市一筆稅金中的75美元,被用來維護圖書館。不住在Midland市的民眾,要享受市立圖書館的某些服務,就應該支付相同的金額;不同城市的稅賦和支出規劃也不一樣。
這是朋友家的後院,社區住宅庭院都沒有圍籬隔開,夜晚有螢火蟲飛舞。
John也說,當初買下這片土地蓋房之前,也先查閱過市政府的網站,該市府編列的稅金用途當中,教育相關的比例很高,吸引他們在此定居。這是客廳的一個角落:
牆壁上的小朋友畫作:
這是廚房準備食物的中島區,廚房和餐廳都是木地板。當晚Michele在介紹墨西哥捲餅的食材,聽我們提到台灣的Costco也有賣莎莎醬時,大感驚訝:「台灣有Costco?」
美國的新聞節目很少出現台灣的相關報導,從某個角度來看,這也許是好事吧~將近20年前台灣躍上世界各大新聞網頭條,是921大地震;大多數人都只會關心跟自己國家、生活相關的事情,尤其台灣對國際事物的新聞報導多半侷限在美國、日本和歐洲。20年前在美國唸書的時候,我問學校裡的一位行政職員知不知道台灣,她回答:「當然啊,我的衣服、腳踏車、雨傘…到處都看得到台灣…感覺上台灣就是一大片平地,上面蓋滿生產各種東西的工廠。」
John他們有接待過來自海峽兩岸的留學生(寄宿家庭),也曾上網查過台灣,所以知道台灣中間有高山群分隔東、西部,人口集中在西部。但是一家人聽到我們談到台灣的土地面積只有密西根州的七分之一,卻有2,300萬人口,仍不免感到訝異(密西根州的人口約1,000萬)。
John在就讀密西根大學時,就在國際知名的Herman Miller經典設計家具公司上班,如今擔任跨部門經理。他曾多次到上海、深圳和香港等地視察工廠,對於中國各地在夜晚,依然人聲鼎沸、行人摩肩擦踵的夜市文化衝擊,印象深刻,也對當地的按摩體驗讚不絕口,但是對某些中華料理(例如:鳳爪)則敬謝不敏。
Herman Miller於1994年推出的Aeron Chairs電腦椅,被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(MoMA)當作永久典藏展示品。我問John,中美貿易摩擦是否影響到他們的中國工廠出貨?他說沒有,因為當地的工廠是供應內銷,不出口到美國。
John在後院的烤肉架準備了十分美味的海鮮串燒以及烤雞肉和蘆筍。
我偶爾會傳一些台灣的照片給Michele,內容通常是餐廳和美食,她很好奇為何我們經常在外用餐。他們通常只有在特別的日子才會上餐館,因為一家六口到Applebee’s之類的連鎖餐廳,隨便吃一餐都要一百多美元。
我跟她解釋,台灣的飲食多元,小吃店和餐館林立,雖然也有一客台幣上千元的餐點,但餐飲的價格普遍不高。因為用餐方便,我們有鄰居甚至從不在家開伙,幾乎每天帶便當回家。但是台灣的餐館競爭激烈、時薪也低,在密西根州的麥當勞的時薪最低9美元,芝加哥則是12美元。
飯後,小朋友在客廳玩猜謎、到戶外玩捉迷藏。許多美國人家裡的主要生活空間都有鋪地毯,平時用吸塵器清掃;需要加強清潔的時候,例如:貓咪嘔吐,則配合蒸氣清理。台灣的氣候偏炎熱、潮濕,不適合大範圍鋪設地毯。
隔天早上,John煎了培根和鬆餅;這個爐子底下的大烤箱放得下一整隻火雞。
附帶一提,美國的廚房水槽底下有廚餘處理機(food disposal machine),按個開關就能把流入水管的食材殘渣切碎。大女兒Leah說,那個裝置只用於少量的剩餘殘渣,或者水管堵塞時,其他像是雞骨頭或餐盤剩餘的馬鈴薯泥,她都是將它們刮入垃圾桶。
下午,仍在就讀高三的Leah開車載所有小朋友去逛大賣場。在美國,駕照發放的相關法律由州政府制定,以密西根州為例,年滿14歲6個月,即可申請Learner’s Permit(駕車學習許可證),但開車時,副駕駛座必須有持合法駕照的成年人同行;年滿16歲考取駕照,就能單獨上路。這裡的家庭有兩、三輛車是很稀鬆平常的事,Michele說,自從女兒考取駕照之後,早上載送小孩上課的工作,就交給女兒了,兒子也持有駕車學習許可證。
美國人沒有身份證,購買菸酒或投宿旅店,需要身份證件時,就出示駕照,由此可見駕照對美國人的重要性。
你可以注意到上面兩台車的玻璃窗的透光率都很高。美國汽車對擋風玻璃隔熱貼的透光率有嚴格的規範,在路上幾乎看不到貼深色隔熱紙的車輛,所以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對向車道的駕駛者;汽車玻璃窗可以貼膜,但是前後玻璃的反光率各州的規定不太一樣,像紐約州規定前面和兩側的透光率必須達到70%以上。這應該是基於安全理由,試想,當警察攔檢盤查的時候,如果不能看清車子內部的動靜,對車內外的人都很危險。
這個社區本來有住戶自願擔任管理委員,後來因為事務增多,改成每戶年繳80美元的管理費,聘請專人管理。委員的工作包含維護社區的整潔,例如,若有住戶的草皮太長,經告知後不理,社區就會委託專人來修剪,再把帳單寄給該住戶。社區住宅門前栽種的樹種和信箱的樣式,也都有規範;草皮大約每週修剪一次。
他們住家對面的房子後面,還有個社區公用的小湖可以划小船和釣魚。在社區的小湖可以無照釣魚,但是在公共水域,則必須持有釣魚証。以密西根州來說,釣魚證的年費,居民一年是26美元,非居民則是76美元;也可以購買短期(24或72小時)的執照,非居民分別是10和30美元。
這個社區的行車很少,寧靜、空氣清新、乾爽,小朋友在人行道騎單車、溜滑板很安全,就台灣人的觀點,這裡簡直是樂活渡假村;不過,最近的雜貨商店開車約5分鐘,台灣市區的生活比較便利,夜生活也比較精彩。
隔天下午小朋友在地下室的視聽室玩Wii,中間鋪設的床墊是給我和兒子睡的,客房在隔壁間。
地下室的另一個房間。他們家的小孩都會彈奏樂器,女兒會彈奏鋼琴和小提琴。
密西根州主要的天然災害是龍捲風,這裡家家戶戶都有地下室,在遭遇龍捲風侵襲時可作為避難所,幸好,當地並沒有遭遇龍捲風。朋友Jim說,地下室冬暖夏涼、隔音好,他的木工工作室也在地下室。